「我願生生世世與你為仇。」

「我願生生世世與你為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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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們崇信理法，摒棄失序。
因此，遵從者是乖孩子，違背者是壞孩子。
世界由此一分二。
──而他便是那失序的異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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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記憶，是被隔絕的殼，在那裡，唯有他與他共存。
崩落的光透入時，他聽見遙遠地，遙遠地，來自佛音呼喚，來自外界的呼喚。
屏除了『他』的呼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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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太極的分化，黑與白，注定涇渭分明。
『他』注定為眾人所愛，「他」注定為眾人所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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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非法，怎麼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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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有那人，只有那人，一視同仁的微笑，掌心撫過額羽，為夢靨著的他詠誦經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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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師傅，我能在這裡嗎？」

「當然─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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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──沒事的，睡吧，憂，一切讓你悲傷，一切傷害到你，都由我來承擔，睡吧。』

 

「阿阿阿阿阿──」

 

 

 

 

　

「我永遠恨你，迦樓荼。」

「我永遠愛你，憂波迦樓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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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若這是你所選擇的那我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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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泡沫般的私語自極深的意識之海傳來，他在含笑中吞入嫣紅，寂靜的闔目，海面起波動，將他捲入深淵，視線的尾端，他見到『他』泅泳而上，奪去他所有的知覺。
就如那一日，永遠不顧他的意願而將所有概括吞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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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的最後，他輕語著那句誓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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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──我願生生世世與你為仇。」